帐内许多部将闻此言皆红了眼睛,这话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心声。
薛服攥紧了拳又慢慢松开,心绪翻涌着,未有反驳江台之言。
兵愿代将死,而为将者正因不忍兵亡民伤,才决意赴险境……
兵者因敬而生怨,正因敬极,才会怨极。
如此兵与将,正是真正的上下一心,自岳节使死后,如此世道下,薛服从未想过朔方军今后究竟还能如此忠于何人,而今所见忠坚之气,却是更胜从前……
分明他们与那个女子也并未时常相见,只去年灵州相识后,她单凭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便做到了无数将士真正归心。
她使人怨恨之处,偏偏也是她最值得敬重之处。
或许这也是她的另一种野心,她行事似乎从不只满足于“小满”,唯逐两全之“大满”之果,将士江山黎民之安稳,千秋万世之景仰,她皆要收入囊中。
这份“偏要大满”,偏要与天争两全的胆魄,世间百年也无一人。
若她回来,必将为百年第一人,可事到如今,谁还敢盲目地相信她能活着回来?
薛服也不敢以无望之言来安慰众人。
但他面上没有犹疑,声音愈发沉定:“如若太女殿下平安归来,我等驻守于此,可以此地未失之功相迎!如若殿下英魂长留,我等守至最后一刻,大可以生死性命于九泉之下相随!有幸追随如此人物,以身报国,虽死亦不为憾!”
江台含泪重重抱拳:“节使此言,江台无异议!大丈夫当如是!”
“然而,要我眼睁睁看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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