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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已至,苍生是否能见阳春,便看那个人能否从北狄的严冬中走出来了。
个人生死事小,但有些人身系肩负天下生死。
江都刺史府也收到了来自京师的传书。
除了宣告京畿已定的消息之外,那封传书也邀请了江都官员前往京中共商安邦大计,好似根本不在意此处乃是皇太女所辖之处,俨然是一视同仁的大度气概,也未吝于展示这大度之下静水流深的心计城府。
王长史看到这封传书的署名正是那骆观临,想到此人这些时日以诗词文章大书特书荣王之仁德英名,不禁道:“倘若钱先生仍在,哪里容得下此人猖狂。”
要他说,钱先生虽未曾入仕,但其文采与见识,远在这劳什子骆观临之上!
任凭他十个骆观临,也抵不过一位钱先生!
王长史并不知“钱甚”具体去向,仍在派人寻找其下落,而对此心知肚明的王岳,此时道:“伪善者才需要诗词颂赞,而殿下之德,天下已无人不晓,既不需要我等四处呼喝,也不再需要钱甚的诗词来表——”
说到后面,王岳的声音低下来。
若说是否怨怪好友的选择,王岳是怨的。
曾经他常将好友那“三年之约”挂在嘴边,也常调侃好友患有“易主之症”,更深知人各有志的道理,但真到了这一日,王岳却很难接受……无论真相是哪一种,他都难以接受。
骆观临临去前,曾给王岳写过一封信。
信中只言,洛阳已不再需要钱甚。
除此外再无其它,只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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