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一个死人,一个疯子,如此作伴,倒也不错。”
染着血的花瓣碎屑被风裹挟着扬起。
今岁的秋风里藏着许多声音,熙熙攘攘着飞往各处。
李隐向天下昭告了京畿已定的消息之后,即使人去往太原,迎天子归京。
此外,由骆观临执笔,往动荡处传檄招安。
并邀各处官员士人以及有才智者,入京共商安邦大计——就连江都、洛阳,以及太原的官员也收到了传书,即便是对待当初拥护李岁宁为皇太女的那些官员,李隐也表现得既往不咎,言辞礼待,请他们回京。
李隐从始至终未有提及皇太女三字,没有贬低也没有敌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不承认她的身份,仿佛只当她并不存在。
但与此同时,在四处传扬开来的,是李岁宁孤身深入北狄的消息。
有人说她生死未卜,甚至有人断言其已葬身北狄,一时间人心风雨不休。
一边是生死不知的英勇少年女郎,一边是已经入主京师的宽容沉稳的练达仁者,世人要如何选择,似乎没有悬念。
别处人心且不论,只说淮南道无二院,便有学子欲图离开江都,上京而去,却没有意外地招来了同窗的阻拦和指责。
面对同窗们的不齿,那学子也逐渐言辞激烈:“我等读书,是为报效大盛天下,而今京师既定,荣王仁德,正是用人之时,我为何不能上京!难道入了这无二院,便只能被锁困于此效忠一人吗!我习的是治世之书,而非卖身契文!”
“……庞州彦!你莫要忘了,在这乱世中,是谁给了我们书读,又是谁给了我等安定读书之所!”一名青年红着眼睛反驳:“读书无有政治之分,但吾辈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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