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下官,要代国子监内众监生多谢王爷收拢京畿大局!”
李隐随之起身,扶起乔祭酒的手臂。
双方无人谈论立场,也无人提及常岁宁或李岁宁,只谈京师局势和卞春梁之乱带来的诸多乱象余弊。
金阳将斜之际,李隐告辞而去,乔央亲自将人送出国子监。
见李隐一行人马走远,清瘦了许多的乔央才带着书童转身往回走。
谈话时荣王说到是从大云寺过来的……
乔央在心底悄然松了口气。
早在数月前,孟列借暗桩向他传信,让他在荣王入京之前,务必设法毁去天女塔中白玉塑像。
孟列未曾细言,但乔央猜得到,必然是与自家殿下复生之事有关……
于是他借家中父辈在钦天监中任职的学生之口传开了天女塔中藏有国运风水之说,让卞春梁来动手是最好的选择,合情合理,不会引起荣王怀疑。
从荣王的态度中可以看得出,对方尚不知岁宁便是殿下……不知道才是最好,知道了怕是要原地发疯的,哪里还能维持住此时这体面要脸的君子模样?
而话又说回来,这种离奇之事,寻常谁又能想得到呢?
乔央望向北方,眼底有叹息有忧虑,纵然是到了此时,他时常仍觉不切实际,仿佛这一切只是场臆想出来的梦,为苦难苍生而织出来的梦。
察觉到自家祭酒大人忧国忧民的心情,那书童劝慰道:“祭酒,难得闲暇,咱们去钓鱼吧?您许久不曾钓鱼了!”
乔央转头瞪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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