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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果真如此,此行必不寻常。
少女思量一瞬,即有了决定。
她很快取出了衣襟内那几张折叠整齐的粗纸,压在了方才留下的那一粒碎银之下,而后带着男孩跳下了马车。
二楼临窗处,一名随从微皱眉道:“郎君,他们离开了。”
方才便见那一大一小两个少年偷溜进了郎君车内,他正要将人抓住驱赶,郎君却道“不必”,且事不关己一般就此凭窗抱臂旁观起来。
须知车内之物不单贵重,更有朝廷机密文书在,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
可偏偏正如夫人所言——郎君行事,向来病得不轻。
那“病得不轻”的青年郎君散漫地“嗯”了一声,道了声“走吧”,适才不急不慢地转身,带着随从下了楼。
初春时节,那青年郎君玉冠束乌发,着雀梅色锦袍,身形颀长挺拔,肤色白皙而眉眼深浓。
此若玉山孤松之风仪,仿佛与周遭市井喧嚣自有隔绝之气,引得路过之人侧目而视。
少女躲在暗处,见得这样一张好脸,又见他果然上了那辆马车,不禁目露思索之色。
她虽未曾见过魏家二郎魏毓,但也曾听闻此人貌若潘安,生得十分标致倜傥,且正是这般二十出头的青春年岁。
但怎莫名地,觉得有那么一两分眼熟呢?
许是她见过郑国公,而嫡亲兄弟之间免不得有些相似之处?
如此,便更可断定此人正是魏家二郎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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