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云笑着摸出三根银针,语气轻松道。
“昨夜帮赵虎叔通任脉时,突然想通魂力走奇经八脉的关窍。”
他反手将银针射向窗外,针尖穿透三片落雪却未沾湿分毫,“三阿婆说,这叫医武同源。”
数日后,雷天云蹲在篱笆前,指尖一枚枚数着铜魂币,竹篮里沾着露水的黄雏菊还剩大半。
市集方向飘来母亲沙哑的吆喝声。
“新鲜的雏菊,两枚铜魂币一束——”
那声音像钝刀磨过青石板,是雷玲连续叫卖三个小时的嗓子。
11岁的少年攥紧今早捡到的斗魂场告示,粗麻纸被汗浸得褶皱不堪。
他捏碎手中枯萎的雏菊,汁液染红了斗魂场的宣传单。
昨天,母亲在集市被醉汉踢翻花篮的画面,灼烧着他的瞳孔,仿佛一根刺扎在心头。
中午时分,雷玲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回到家,又忙着修补之前被人踹烂的花篮。
雷天云推开房门,暴龙武魂的威压震落梁上积灰。
“娘,我想去哈达斯城铁犀斗魂场打比赛,赚点钱补贴家用。”
“前几日铁犀斗魂场死了个三十二级战魂尊。”
雷玲修补花篮的手微微发抖,指缝里残留着市集混混掐出的淤青,“他们只给尸体抛了五枚银魂币……”
“我不会输的,我能赚十倍!”
少年暴喝一声,震得窗棂簌簌作响,第二魂环黑光骤亮。
龙爪虚影闪过,柴垛瞬间裂成百根均匀木条——
正是第二魂技“暴龙爪”的精控境界。
雷玲突然抓起一旁的花铲,狠狠抽向他的胳膊。
“当年蓝电宗骂你是玷污龙血的杂种,你现在要去当斗兽场的表演杂种?”
雷天云不躲不闪,血珠顺着手臂滑落,声音却平静的可怕。
“六岁那晚,我们被扔出宗门时,您还记得守门弟子说什么?”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疤痕,“他说暴龙武魂只配在马戏团钻火圈!”
母亲手中的花铲“当啷”落地,眼中泛起泪光。
她当然记得那夜暴雨中,宗门石阶上滚动的铜魂币——施舍般砸在他们母子脊背上。
就在这时,邻居三阿婆和胖婶闻声赶来。
三阿婆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院子,胖婶则提着半篮子刚摘的青菜,脸上挂着关切的神情。
“哎哟,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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