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序突然生出一丝胆怯来。
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份。
更知道,这么一试,他定无处遁形。
可事到如今,他已经别无他选,倘若他连伸出手的勇气都没有,连试都不必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稳了稳心神,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来。
那处胎记就在他手腕内侧,不大不小一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形状,瞧上去平平无奇。
平日里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谢长宁是知道这处胎记的,这也是她前世从未怀疑过沈知序的原因,谁能想到竟连胎记都能伪造。
可笑的是,从前这处胎记是她儿子的证明。
如今这处胎记,却用来证明沈知序不过是个假货。
何其讽刺?
果然最了解的沈知序的,便是吴氏这个母亲,让她来揭穿沈知序的身份,真是再合适不过。
这种秘辛想要查出来,谈何容易?
侍卫把药汁仔细涂抹在,沈知序手腕那处胎记上。
众人全都瞪大了眼,一眼不眨看着,瞧着比沈知序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似的。
无人知晓,沈知序暗暗捏了一把汗,他心如擂鼓,目不转睛看着手腕处的胎记。
前世与今生加在一起,他还是头一回这般紧张。
从前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他对谢长宁这个母亲,可以说厌恶至极,此刻他无比希望,没有什么吴氏,更没有什么秦开霁。
他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谢长宁。
哪怕谢长宁不认他,他也是沈家的血脉,绝没有人敢叫他孽种。
药汁涂抹在胎记上,过了片刻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提变淡了。
围观的百姓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瞧着他手腕上的胎记,一点变化都没有,莫不是吴氏说的全都是假话?沈知序根本不是她与秦开霁的儿子,而是侯夫人的儿子!”
“她这么做是何居心?莫不是真如沈知序所说,她这是想要挑拨,侯夫人与沈知序之间的关系?”
谢长宁一点也不着急,有吴氏在,她慌什么?
沈知序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胎记不变,就足以证明吴氏说的全都是假的。
吴氏看了魏妈妈一眼,当时她刚生产,整个人虚弱的很,很多事都是魏妈妈在操持,连她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魏妈妈勾唇冷笑道:“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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