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去办这件事。
谢长宁靠在马车上,她的心尖都在发颤,幸好还不算晚。
她仔细回想着上一世的事。
沈知序为何会当街纵马?
他刚中了探花,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为了他的前程,母子两人起了争执,她想让沈知序入翰林院,走清贵文臣的路子,将来好入内阁,沈知序执意想去户部。
他心中不快一不小心就喝多了,这才闯出这桩祸事来。
为了将他捞出来,且保他名声不受损,她动用了娘家的关系,因此求到了……刑部尚书裴止那里。
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除了家人,就是他。
他一身清正,无妻无儿无女,唯一一次徇私枉法,便是因为她。
不久后,他被政敌构陷,于狱中自刎,死后背负满身骂名。
他一生忧国忧民,本该受万人敬仰,实在不该落一个这样的下场。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去刑部。”她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把杜妈妈都吓住了,“世子闯出这种祸事来,与夫人何干?在老奴看来夫人大可不必自责,这些年您殚精竭虑苦心教导几个孩子,头上满是华发,做的已经够多了。”
“你说的对,错的是他,不是我。”她自问对所有儿女,从无半点亏欠,能做的,该做的,她全都做了。
在他们走歪的时候,一次次把他们拉回来,培养他们一个个成才。
可他们又是怎么对她的?
刑部衙门。
裴止一身绯红色的官服,他正在办公,听闻谢长宁来了,他微微眯起眸子,脸上闪过一抹自嘲。
虽然已年逾四十,可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依旧俊逸非凡,经过岁月的沉淀,他矜贵的气质不改,整个人看着低沉内敛,就像是一柄刻意敛了锋芒的剑。
他顿了顿,抬手叫人把谢长宁请进来。
谢长宁穿了一身素色衣裙,她整个人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憔悴。
“不知夫人找本官有何贵干?”裴止眼神微闪,他语气清冷,明知故问。
杜妈妈在外候着。
屋里只有他们二人。
不等谢长宁开口,裴止抬眸,“夫人可是为世子而来?”
前世裴止也是这样问她的。
“夫人请回吧!还是休要自取其辱的好。”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句话也同上一世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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