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食指敲了敲桌面。
“……解了。”石羚回神。
聂宝言学棋时不过岁,成日静不下心。
于是,聂从山便让他们结伴,切磋棋艺。
直到某日,她亲眼看见聂从山给聂泽元下的指导棋,才意识到他们实力之悬殊远不止一子。
他最擅长以高傲姿态,击碎别人的自尊。
“也有人这么说过?”聂泽元意外。
靳燃意兴阑珊,迭腿斜靠着椅背,只不时应付几句,倒是与对面热络攀谈的石羚形成鲜明对b。
“见过。”石羚说。
她稍稍抬了下眉。
分酒器一空,主菜正式上桌,是道鳄尾炖汤。侍应生拿小碗分给众人。
程絮冲侍应生耳语。
“您就是这里的老板?”程絮犹豫。
石羚好奇,上下打量他一番。
“诸位抱歉,这是规矩。”男人垂手,叠好方巾。
程絮碰了碰她胳膊:“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耽误万老板了。”
高庭玉抱臂:“蹬鼻子上脸,以为开家餐厅就了不得,说到底不过是个一般纳税人。”
高庭玉登时涨红脸,眼泪汪汪瞪他一眼,又偷瞄靳燃,极快地抹了把眼尾,噌的站起来,放下狠话转身就跑。
“庭玉,庭玉。”程絮没拦住,扭头道,“你话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