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坐车过来要两个小时,六点不到就起床洗漱,当下她整个人都蔫蔫的。
进山门没多远就是一整面造像,菩萨佛祖刻的栩栩如生。昨夜雨水多,山路都被封住,造像下汇聚了条三四米宽的河道,后半段几乎是在水里淌过来的。
小和尚惊醒,来不及擦口水,急忙叫:“啊!对不起!周一不接待香客!”
小和尚定睛再看,喜上眉梢:“原来是石居士啊,宝善师叔念叨你半月了,快跟我来。”
寺门正对面是大雄宝殿,两旁树木高耸入云,斜雨ch0u打的枝叶微晃。
“居士来得晚了些,早课已经结束。”
说着,就到了客堂。堂内正中供着一尊弥勒佛,笑容憨态可掬,左右摆有供桌。
一位青年僧人直起后腰,转身端详来人,叹了口气,尔后垂眸做了个合十礼:“阿弥陀佛,你来迟了。”
莫名觉得这句和宝缘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宝善往壶中灌入热水,默了两秒:“你不该再来。”
“聂居士让我转告你,到此为止。”
“阿弥陀佛。”他阖上眼,“你走吧。”
“宝善已经说过。”
宝善看她:“有即是无,无即是有,你太执着,就要担起因果了。”
“既然如此,你随我来吧。”
沿途菩提、寿竹连绵不断,叶子被涤荡的油绿发亮,不过半盏茶功夫,面前多了道拱形门,其上挂着“悟道”二字。是个小型的围棋道场。
“下棋?”
石羚磨咬下唇,她的围棋是聂从山领入门的,只可惜这些年长进不大。
“答案就在棋中。”宝善入定。
石羚系紧腰间衣带,来回摩挲指缝里的黑棋。粗看去,白子眼位丰富,黑子暂时落于下风。
她犹豫半晌,下到了小目上,这一招挡,稳扎稳打,尽力补齐漏缺。
宝善摇了摇头:“你输了。”
雨势渐小,一根根连成极细的雨丝。寺内寡静,过堂还没结束,沿途几乎见不到人。一辆奔驰大g慢悠悠踱进寺内,停在伽蓝殿一角。
后座递来声音:“外交部调令下来了?”
“其实你不必这么做,你还年轻,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慕时华温言劝他,“我离行动不便的年纪还早着呢。”
慕时华默了默,唇瓣嗫嚅两下,yu言又止。
慕时华跟着下车,拢紧羊绒披肩,叹了口气:“我跟你一起吧。”
聂泽元知她心结,点点头:“好。”
围棋道场冷清,只角落端坐一位冥思苦想的nv居士。
手机信号差,灰白se圆圈在屏幕上打转,她连翻了好几个围棋教学视频,打算现学现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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