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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玉尹本打算在家写谱,却不想石三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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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石三一起来访的,还有一个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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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年纪,大约在三十出头的样子,长的矮矮胖胖,皮肤黝黑。圆圆脸,小眼睛,蒜头鼻,一张大嘴。颌下长着山羊胡,乍看去颇有些和善之色,但却让人难生亲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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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这位便是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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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三拉了一张长凳,在庭院中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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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肖堃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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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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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尹忙拱手行礼,又奉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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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四六的事情,我听三郎讲述,大体上已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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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放心,有我在开封府,必不会是罗四六受委屈……只是罗四六这罪名确凿,想要开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至少也是个充军发配。若小乙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自家便为小乙设法周旋,若不接受,另请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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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堃说话很直接,丝毫没有半点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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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尹听罢眉头一蹙,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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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与石三送罗四六前往开封府大牢,石三便对他说,若肖堃肯出手,说不得能有转机。而这肖堃也确是直接,就告诉玉尹,能保住罗四六性命,却难免其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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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充军发配,当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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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堃想了想,道:“这个自家难说,还要看府尹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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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体上也就是燕云之地,至于具体何处,自家真不敢保证。不过我听说今日府尹前来力挺小乙,小乙何不请燕府尹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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