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链锁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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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德国完蛋了，钱就贬得一文不值，还废纸你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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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英明。”虽然带有九成九的不信，但所有人都已经为皇帝一贯精准的寓言所震慑——这真是帝国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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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听听，听听，约瑟夫那老家伙是怎么说的……”地球另一隅，威廉二世得意地念叨着“……如果奥地利对塞尔维亚采取行动，我们能依靠德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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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该怎么答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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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什么不能！”威廉二世兴奋地搓着手，斟酌着词汇，“即便事态发展到奥匈帝国同俄国开战的极端，我们依然保证，德国出于它作为一个盟国的忠诚，将永远站在奥匈帝国一边。”威廉本人将战争和和平分为好的战争和坏的和平，如果和平是以德国牺牲盟国为代价换来的，他宁可不要。一句话，他宁要好的战争也不要坏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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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在忐忑不安中收到了威廉的空白支票时，他的和平感顿时化为乌有——他已经无法说服坚决主战的好战分子了，他喃喃自语地说道：“现在我们不能再回头了，将要有一场可怕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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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参谋长康拉德将军如获至宝地获得了他想要的答案与支持，外交大臣贝尔希多尔德作为最坚决的主战派主持制订策略——为了掩饰目的，给军队动员争取时间并抓住一切有利条件塑造本国的“和平形象”，两人决定先向塞尔维亚提交最后通牒，措辞要狠，开价要高——要高到使其不能接受的地步！经过数轮谈判、斡旋，7月23下午6时，奥匈驻塞尔维亚公使吉斯尔男爵也向塞尔维亚当局递上了最后通牒，限48小时内回复。措词之严厉，条件之苛刻前所未有，接受了这一条件几乎等于亡国，而拒绝则必将意味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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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二世仍然在他的游艇上嬉玩，读了最后通牒的文本后，他用一副故作轻松的语气和其副官、海军上将冯•米勒开玩笑：“这是一份神气活现的照会，不是么？我猜塞尔维亚人是不会接受的，我们不妨要求他们接受……呵呵呵，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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