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赵秉钧连连磕头,“正因为臣知道,臣下这个决心才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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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帝不置可否,将手枪往台面上一搁。眼神如炬。目光简直就能杀人。“你说罢,谁这么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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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礼亲王、睿亲王为首,包括郑亲王,洵贝勒……”赵秉钧一口气报了10多个亲王、郡王、贝勒的名头,个个都大有来头。人数之多,声势之大,连皇帝都目瞪口呆。差点在龙椅上端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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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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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地,洵贝勒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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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伟、载涛、载沣么?”皇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载洵可算是亲兄弟,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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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发现。”赵秉钧也不说有,也不说没有,“未曾发现”四字,当真奇妙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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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是实?是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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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这么多亲贵串联且自己毫不知情。不必说。肯定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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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勾搭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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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不出来……”赵秉钧面露难色,“卑职等都是汉臣,未能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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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不出来?”皇帝想想可疑——一方面说这么大的举动。一方面又说探不出来。这倒是个什么事?真让人窝火。皇帝“霍”地一声站立起来,一手执枪,两眼死死地瞪着赵秉钧,后者大汗淋漓,真怕皇帝一气之下直接扣动扳机——那才真是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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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皇帝仿佛想起了什么,焦急地问道:“善耆呢?他有没有掺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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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壁钟又敲响了整点的报时,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时针已指向11点的数字。刚才接到线报,广州革命党造反,举事的时间提前,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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