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伪托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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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易老悲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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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皮的话让林广宇非常惊讶——“太后大行，各省所荐的医生跟太医院的御医如何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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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处分？”皇帝的话一出口，其他人反而愣住了，这不是明摆着么——太后大行，说明医生没把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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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怪医生，还让不让人治病了？”林广宇呵斥道，“传出去人家以为朕如此不晓事，好坏不分，将来谁替皇家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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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只是照例文章，下面心领神会，不会有怨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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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桐赶紧表白：“以往历朝历代都是如此，皇上如果不这么做，反倒显得对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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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准吧，什么处分你们看着拟一个。”林广宇叹了口气，惯例就惯例到底吧，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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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该有轻重！”张之洞斟酌着说，“太医院的重一点，各省来的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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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轻重，反正都照样做官当差。”奕劻道，“外省的革留，太医院的降留就是了。”革是革职，降是降级，但后面跟了一个‘留’字，说明都是留任，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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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其他人都可以这么办，唯独一个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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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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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沣咬牙切齿地说道：“江苏来的杜仲骏，这个人前两天在外面到处散布风声，胡诌什么皇上的病情恐怕捱不过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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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满四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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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载沣小声地说，“到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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