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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难平君知否?似琼台、涌起弹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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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处的气氛很怪异,鹿传霖辞了军机自然就不必坐在那里苦捱了;袁世凯被大火烧死,宫里已经帮他整容收敛,自然也不能来视事了;世续被免了军机的差事,又要忙宫里头乱七八糟的大小事务,想来也不能来;张南皮的精神刚才就撑不住了,勉强等到皇帝散会,就出宫去了;徐世昌、善耆两个新晋军机还没有得到正式诏书,自然也不便前来。因此在军机处只剩下了三个完整的大臣:奕劻、那桐和载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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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劻和那桐很想去现场瞻仰袁世凯的遗容,作为结交多年,彼此有着“深情厚谊”狐朋狗党,两人对于袁世凯的横死有一种同病相怜的痛楚。但是他们不敢去,怕见了袁世凯的那付惨样自己会支撑不牢,怕晚上会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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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那可以先不去,去慈禧灵堂哭灵却是不能免的,奕劻跪在那里,眼眶红红的,眼泪一滴滴地洒落到地上——他伤心呐。因为有了慈禧,他才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边缘宗室爬到目前的高位,居然顶了个庆亲王;因为有了慈禧,他才一跃而起掌握了朝廷的中枢权力,得到了开设“庆记公司”的特权,卖官鬻爵,大把捞钱。但这一切眼看都快没有了,他怎么能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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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居然要启用岑春煊?这等晴天霹雳打下来,让他恍惚的不知所以,连岑春煊勾结康、梁的词汇都用上了。方才退了小朝之后那桐埋怨了他一路,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心里那个悔啊——悔不该听慈禧的命令去送什么佛像,要是能呆在皇宫里,陪太后走完这最后一程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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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啊太后,你要立载沣为摄政王就立吧,我老了,没有这个念想……我也知道你瞧不上载振,也没敢有这个奢望。只是你为什么要把我支开?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一直忠心耿耿,像狗一样的忠诚,你知道么?鹿传霖走了,袁世凯死了,世续被开缺了……这才仅仅几个时辰,您安排的事情就全变了样,你知道么?要是我奕劻昨晚上在,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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