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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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吧。”林广宇招呼着阶下的脑袋,其他人都如释重负地站立起来,唯独小六子和良弼还直挺挺地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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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朕的话么?”林广宇脸上不悦,目光却在良弼身上一扫而过——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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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奴才不敢?”跪倒的齐声回话,“臣奴才死罪……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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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罪……死罪,动不动就死罪,死光了朕叫谁来当差?”林广宇喝道,“小六子,先说你犯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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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才按您的吩咐,给袁中堂……袁大人他……?”小六子声音中透着惶恐,早已是六神无主的模样,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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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张之洞本来昏昏欲睡,一听“袁世凯”三字,顿时瞌睡都醒了,两只耳朵竖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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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他怎么了?”林广宇的脸沉了下来,世续偷偷看过去,皇帝的脸色稳稳的,居然没有一丝变化,与以往听到“袁世凯”三字就眉头紧皱的厌恶感大相径庭,但张之洞却隐约感到了担忧,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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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将袁大人安排在东昌廊的屋子里,没曾想,没曾想……大火将那一带的房子全烧了……袁大人他……他……奴才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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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广宇嘴巴张得老大,目瞪口呆,“袁世凯跑哪里去了?你们怎么当的差?良弼,朕让你带卫兵巡视宫禁,护卫治安,你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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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死罪!臣奉旨巡查,不料半夜突发大火,为防火势蔓延,当即命麾下卫兵急赴火场救火……后来东昌廊附近亦有大火蔓延,待臣发觉时已经不可收拾,臣单枪匹马,奋力扑救,仍束手无策,不得已呼叫援手……后来援手虽至,火势却已经呈燎天之势,无力回天。”良弼说罢连连磕头,“臣有负圣望,不能勇为,死罪,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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