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手。”
“放手?”獬豸圣兽的独角突然迸发玉光。它望着时守腕间的红绳,那是楚寒师父当年用灵草编的,“你的执念,是‘护’;而他的执念,是‘守’。或许…该让这根绳子,替你们斩断因果。”
楚寒握紧断剑。剑身的“守时剑”三字突然泛起金光,与他识海中师父的残影重叠:“寒儿,剑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的道,在你心里。”
时守的荆棘巨树突然绽放出万千白花。每朵花芯都飘出一缕执念:有她对族人的愧疚,有她对蚀时的恐惧,有她对“护”的执着。这些执念在半空凝结成巨大的“缚时茧”,将归墟蚀时的核心——一枚流转着幽蓝光芒的“时核”——层层包裹。
“破茧!”烬道君的量劫序尺与楚寒的断剑同时斩落!
序尺划破虚空,斩碎茧中“恒常”的幻象;断剑劈开时核,露出里面蜷缩的时守真魂——那是一团裹着红绳的微光,正是她三百年前剪下的发绳所化。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楚寒的指尖轻轻触碰微光。发绳突然活了过来,化作红蝶,绕着时守飞舞。
时守笑了,泪水里泛着星光:“原来…我从未真正被困。是我自己,用执念织成了牢笼。”
时核在红蝶的轻触下轰然碎裂。归墟蚀时的紫雾开始消散,时陵的古镜逐一崩解,露出镜后真实的灵秀谷:桃花灼灼,溪水潺潺,连被时浊侵蚀的老桃树,都在抽出新枝。
“结束了?”獬豸圣兽望着重新清澈的时之涡流,独角裂痕中竟渗出嫩绿的草芽——那是被时浊吞噬的生机,正在复苏。
“不。”烬道君望着掌心的青藤,金纹已化作“序”字,“这只是开始。”
时守的微光融入红蝶,飞向天际。她的声音随风传来:“记住,真正的秩序,不在法则的枷锁里,而在每个生灵…愿意守护的心意中。”
三人望着逐渐恢复的灵秀谷,楚寒拾起断剑。剑身不知何时多了道新裂痕,竟与师父留下的卦象完全吻合。
“师父说…这是命劫。”楚寒轻抚剑脊,“可我现在懂了——劫,是劫数,更是契机。”
獬豸圣兽低头嗅了嗅脚边的桃花。花瓣上,一滴晨露正折射出七彩光晕,里面隐约映出时守的笑脸。
“走了。”烬道君转身望向东方。那里的天空,正翻涌着比之前更璀璨的星芒——那是下一个需要他们守护的“时陵”。
三人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灵秀谷的桃花在他们身后纷纷扬扬,每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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