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哈揉了揉酸胀的胳膊大腿,“噗通”一声,跪倒在朱由检的面前,“大人,小人一声糊涂,上了那恶贼的当……”所有的脏水,都被喷向巴蒙德,添油加醋,无中生有,指鹿为马,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马尔哈豁出去了,连巴蒙德多看他女人几眼的事,也是当堂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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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哈完全就像是一个受害者,他在巴蒙德的威逼利诱之下,才不得不昧着良心,干下了谋刺大明钦差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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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马尔哈的供词有些不合逻辑,但负责记录的亲兵,已经在朱由检的授意下,适当进行了整理,朱由检要的只是一个事实,“马尔哈,你能保证说的都是事实?将来绝不会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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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说的句句是实,小人哪敢欺瞒大人?”马尔哈嘿嘿一笑,“就是巴蒙德来了,小人也敢与他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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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哈能幡然醒悟,主动供出幕后主谋,也算是救了自己,”朱由检让马尔哈在供词末尾签字画押,然后收入袖中,“马尔哈,你暂时还不能回去,等此案完全明了,主谋得到应有的惩处,你才会获得宽恕,”他回头对身后的亲兵说:“将马尔哈带下去,好吃好喝的供着,千万不要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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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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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哈又向朱由检叩头谢恩,然后才随着亲兵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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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伴着王慕九回到军营的时候,朱由检已经初审了巴蒙德,开始的时候,巴蒙德百般抵赖,但朱由检与亲兵又上演了一出精妙的双簧,为了脱罪,巴蒙德只得将罪魁祸首指向原来的麻六甲总督马诺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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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结果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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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龙,谋刺慕九的幕后黑手,果然是马诺缔,看来马诺缔不甘心丧失麻六甲水道呀,亏你还将他当做大明的朋友,与他签订合约,是可忍孰不可忍,”朱由检将两人的供词,让郑芝龙、王慕九传阅,“芝龙,立即加派人手,协助早先进入西洋的张煮,迅速拿下葡萄牙人控制的锡兰,以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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