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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语气轻松。
“不知公子今日所为,合的是哪一礼?在下愚钝,还望公子赐教。”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在用圣贤之言,指着鼻子骂燕世藩无礼无德,没脸没皮!
燕世藩并不是酒囊饭袋,肚子里有点墨水,当然能听出陈平川的言外之意。
他的脸瞬间涨红,嘴巴张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因为陈平川引经据典,字字诛心,他若反驳,便是公然与圣贤为敌。
慕容修眼中爆出异彩,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随即哈哈大笑,一把拉住陈平川的手臂。
“兄台高才,何必与夏虫语冰!”
他拉着陈平川径直走向楼梯,再也不看燕世藩一眼。
两人进入地字号房,关上房门。
窗外,是燕世藩气急败坏、语无伦次的叫骂声。
窗内,是两个未来将搅动大业风云的年轻人,心照不宣的对视。
一场围绕科举的战争,在踏入京城的第一天,就已无声地打响。
……
客栈安顿下来,陈平川的日子便过得如钟摆般规律。
他每日闭门不出,窗扉紧闭,将京城的喧嚣隔绝在外。
桌案上,策论典籍堆积如山,他一头扎进去,便是晨昏颠倒,不知今夕何夕。
而同住的慕容修则截然相反,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蝴蝶。
他几乎夜夜外出,衣袂翩翩地穿梭于京中各式各样的文会、酒宴,结交的朋友遍布三教九流。
每次深夜归来,身上都带着几分酒气和挥之不去的脂粉香,与陈平川形成鲜明对比。
“平川兄,科举之道,七分考文章,三分靠人场。”慕容修不止一次地劝他,带着真诚,“你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怕明珠蒙尘,被泥沙掩盖啊。”
见陈平川不为所动,他压低了声音,身子凑近了些,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主考官的喜好,同科士子的风评,甚至是谁与谁交好,这些都是无形的考卷。你总得出去露露脸,让人家知道庐州解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吧?”
陈平川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骨子里那份低调,让他本能地厌恶这种附庸风雅的交际。
见他油盐不进,慕容修终于叹了口气,拿出杀手锏:“明日礼部侍郎的公子张普初,在曲江池畔主办‘曲江诗会’,京中但凡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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