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目光如冰。
“吴先生说的是,‘人和’二字,确实精妙。”
他的声音不大,字字清晰,带着刺骨的寒意。
“只是不知,吴先生这‘人和’,是和气生财的‘和’,还是和奸同污的‘和’呢?”
此言一出,吴子虚脸上那春风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转为恼羞成怒的铁青。
偏偏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重重一甩袖子,带着人愤然离去。
“定是此人搞鬼!”陈平川看着他的背影,对身旁的方先生低语。
方先生却紧锁眉头:“他不过一介儒生,虽有些门路,但如何能干预乡试这等国家大典?此事一旦败露,可是要身败名裂、株连三族的,他没这么大的胆子,我们莫要乱猜!”
然而,当他们来到主考官府邸前时,却吃了个闭门羹。
高门紧闭,门房只是隔着门缝,用冰冷语调传话:“大人有令,为避物议,一概不见客。榜单已定,无可更改,二位请回吧。”
两人又转而去求见副主考官,得到的却是冷嘲热讽:“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文章不济,便妄图攀咬他人,可笑至极!速速离去,否则便以咆哮公堂论处!”
直到此刻,方先生才彻底明白了。
这哪里是避嫌,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是一张由上至下、密不透风的网!
他浑身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心凉的。
这位一生信奉“学而优则仕”的老儒生,此刻只觉得天地的道理都崩塌了。
他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天道不公,人心不古啊!”
陈平川扶住摇摇欲坠的老师,心神转动。
凭他和方先生,是没办法为自己求个公道的。
既然庐州府的水搅不浑,那便从外面,投一块更大的石头进来。
他想起了一个人,或许,只有他,才能撕开这科场肮脏的黑幕。
陈平川轻轻拍了拍老师的后背,声音平静。
“先生,放心。我们还没输!”
……
陈平川回到自己的小屋,轻轻阖上窗扉,将父母那担忧又不敢言说的目光,连同外界的嘈杂一并隔绝。
屋内的光线霎时暗了下来,只余一豆烛火,在桌案上安静地跳跃,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投在背后的墙壁上。
铺开一张质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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