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脉,一字不漏地告诉本王。”秦王的声音平静如深潭,听不出喜怒。
陈平川便将放榜后遇到吴子虚,以及对方那番意有所指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他始终微微低着头,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的迷惘与困惑。
“……吴先生说,文章做得好没有用,要看‘人和’。学生愚钝,实在不明白,科举取士,乃是为国选材之大典,看的不是文章优劣,难道……难道是人情世故吗?”
“人和”二字,让秦王的瞳孔猛地一缩。
好一个“人和”!
科举,是王朝的血脉,是维系统治、选贤任能的根本。
竟有人敢在这国之根本上上下其手,徇私舞弊,将朝廷抡才大典变成自家后院的交易场!
这已不是简单的贪腐,这是在掘大业朝的根基!
一股雷霆之怒,在他胸中轰然炸开,不过他并未有所表示。
而是淡淡道:“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陈平川也不多问,躬身告退,但心里已经明白。
秦王,怒了!
果然,陈平川前脚走出书房,后脚秦王便猛地站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最后,他停在窗前,看着院中那棵在风中傲然挺立的百年古松,眼神冰冷如腊月风雪。
他转身回到案前,亲自提笔,饱蘸浓墨,在一张特制的奏折上,快速写下一封密折,交由心腹校尉。
“八百里加急,即刻送往京城,呈于御前!”
庐州府到京城,快马加鞭,一来一回,至少也需半月。
这段日子,对一些人而言,是春风得意的狂欢,是名利双收的盛宴。
庐州府的各大茶楼酒肆,几乎成了新科举子们的庆功宴。
而新科解元,正是吴子虚最得意的门生。这几日,吴子虚走到哪里,都被人前呼后拥,脸上那得意的神情,几乎要从皮肤的褶子里溢出来。
“吴先生真是慧眼识珠啊,高徒此次一举夺魁,实乃庐州文坛盛事!”
“哪里哪里,不过是那孩子自己争气罢了。”吴子虚端着茶杯,呷了一口,嘴上谦虚着,眼角的皱纹却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有人话锋一转,便阴阳怪气地提到了陈平川。
“说起来,那个陈平川,之前不是被吹得神乎其神吗?什么百年不遇的奇才,庐州第一案首,怎么这次乡试,连个榜末都没摸到?”
“呵,江郎才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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