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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笳竭力控制点头的幅度。
要稳重,对,再稳重点,假装很淡定的样子,就是这样。
“好久没见了,”他又开了口,忍不住和恋人多说几句废话:“你的香氛和毛巾我都还留着,家里还有好多新的,用哪套都可以。”
薄玦忍着笑摸了摸他的脸。
“等会我帮你把眉毛再修一下,你这审美还是得练练。”
青年蹭了两下掌心,心里乐出花来。
真跟媳妇订婚了,好幸福啊。
-2-
韩渠先是从黑码头离开港口,再一路辗转,花了三天半才到美国。
然而接应人已经跑了,像是听到什么风声。
再开临时电话,国内也像是突然被剪断所有关系网,连问候的半个电话都没有。
韩高志被废,峨山倾倒,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韩渠一个人站了很久,到最后都没等来接应的谁。
他清楚记得,以前他来美国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的。
身价过百亿的企业家的长子,哪怕人还在飞机上,都会受到空乘组的豪华照顾。
下了车自然有许多人特意来接风洗尘,那时候他还烦透了有些人觍着脸贴过来嘘寒问暖,实在是狗腿的恶心。
韩渠英语说的不算通顺,带的行李也少,这会儿突然就像置身于荒漠般的城市里,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他知道自己是逃犯,即使是在美国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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