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酒会一碰面,龙笳几乎是把整颗真心都藏在哄劝里,拉着初恋胡来了半夜。
他本想睡醒后把话说开,哪想到薄玦半夜四点开车回家,还找谢敛昀乱哭一气。
再登门好好解释哄劝,薄玦还是别扭的什么都不肯答应。
但总归是和解了许多。
他们在离开corona前没有相爱的资格,离开以后却要重新再等待时间。
谁都不敢把握,自己能百分之百扳倒韩渠,并且毁掉他的苦心经营的所有,乃至整个韩家。
从恨意来说,这是绝不能放下的宿命。
从理智来说,他们每一个都要继续活。
真要孤注一掷,什么都不顾了不管了,拼了命也要给池池复仇,那确实阻力不大,找个节点就能拼一个同归于尽。
可他们每个人的事业和人生不能全都为了这一件事尽数砸出去。
事业,家庭,人生,未来,这些全都是牵制的因素。
——也让这场复仇变得格外漫长。
龙笳出神想着,单手插兜靠在浮雕柱旁,落影有种不自知的俊美。
薄玦刚好写完最后一行,转身准备回答学生的提问。
乍一抬眼,就本能般目光穿过数十排学生,望见窗外的男人。
他怔了几秒,以为自己是太想念那个笨蛋,以至于最近看错人影太多次。
——龙笳怎么会来这里?
龙笳回过神,噙着笑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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