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怎么又不说了, 方才不是说得很起劲, 又热心肠得很, 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都操心着我的终身大事,一会子算计我的家财, 一会子又忧愁我出身不高只能与人为妾,东辽使团在我跟前都只有跪下的份上, 如今我人在这了,倒想听听是谁这么有胆量敢让我为妾。”
她的话音落下半晌也无人敢接,祈公子敢当着众人的面说那样的话,不过仗着自己出身世家,料定虞归晚不敢对他如何,险些就忘了虞归晚并非寻常女子,她杀东辽人就跟砍瓜似的,手起刀落,一刀两个都不夸张,对自己人也没有手软过。
这样的人又岂会将世家放在眼里,他一个世家公子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死在这,家中长辈也不敢明着找虞归晚理论,除非想拉上全族人陪葬。
她冷脸坐在上首,杀意尽显。
幼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往日觉着香味扑鼻的茶今夜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便又放下,只觉那个‘妾’字无比刺耳,她当真是一遍都不想多听。
遂缓缓站起身,在这落针可闻的厅上轻声道:“宴席都已齐备了,外头的宾客也先开了席,这里头的也不能叫空等着,烤出来的肥羊就是要热着才好吃,凉了就失了味,不如诸位先入席,喝上两杯我们南柏舍特有的麦酒。”
醇酒易醉,麦酒却不然。
她给了一个台阶下,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没有哪个不识趣还往门头上撞。
众人立马就陪笑脸出了正厅,由丫头仆从领着入席。
摆在院中的戏台正唱着新鲜戏,粉黛娇娥,魅而不惑,只可惜席上无人欣赏。
连美酒佳肴都不能吸引众人注意,都强装欢笑想着方才的事,总觉得惴惴不安。
以他们探听到的消息来看,虞归晚实为睚眦必报之人,观她强攻东辽,逼迫东辽皇族割让二十城就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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