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角的清香,不是丧尸的冰冷恶臭,她的刺刀早扎进女人的大动脉了。
一场误会,她收回刀退开半步,拎起女人掉在地上的外衣,见女人被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都在哆嗦,想说声抱歉又惊醒自己现在古代,语言不通,还是装个哑巴更稳妥。
只是,女人眼里隐忍的屈辱是怎么回事?虞归晚略微思考,想不通便不再费脑子,冲女人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古人倒是比末世的幸存者爱干净,大冬天外面的积雪还没有完全化,身上的冻伤也没有好就敢洗澡,也不怕受寒生病。
幼儿眼见她出去了才松开揪紧衣服的手,她救了自己与母亲,是该报答,当牛做马,甚至……
可她有自己的傲骨,报恩未必就要以色侍人,走勾栏妓院的下贱路子。
方才见人冲进来,她只当是……
原不是那样,是自己想岔了,幼儿为自己的小人之心羞愧到无地自容,但心底又生出几分难以形容的复杂。
今天听廖姑说这人愿意分肉给村民是因为她们都有用,葛大娘几个妇人有力气,能干活,孩子们能出去拾柴火,老人则在家缝缝补补、鞣制皮毛、熏肉干、烧火做饭,屋里没有一个吃闲饭的,只除了她和母亲。
抬手蹭过被刺破的颈部,指尖一抹鲜红,这人不仅下手狠,还很警觉。
虞归晚带回来的糖和糕点,孩子们没有吃独食,屋里每个人都分了,廖姑还将自己那份分出大半放到东屋门口,葛大娘笑她猴精,拿恩人买的东西孝敬恩人,怎的不自己挣钱给恩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