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了桑沉草的怨,却改而想不明问岚心了。
“如今我不想问岚心死了,我想看她痛苦,我想知道,奉容已去,她会不会也跟着去死。”桑沉草徐徐张口,好似慢腾腾落锯,要将她所恨之人切成七十二块。
这是奉云哀不曾触及的浓烈情感,她所遭遇过最能令她头昏耳鸣的,便是奉容之死。
但那是起于敬仰眷恋,绝非厌恨。
而敬仰眷恋以外的其它思绪,在她心中通通都是一汪泉眼,她看得见泉眼汩汩冒水,全不知水深水寒。
所以她不太明白桑沉草的恨,只知道,大抵该恨。
良久,奉云哀才问:“如若问岚心也一起赴死,你又当如何?”
桑沉草默了少倾,不冷不热道:“随意找个地方,该做甚便做甚。”
说完,她略微一顿,笑着揶揄:“那奉容死了,如若能还她一个明白,你又当如何?”
奉云哀不知道,她的心空而无底,似乎找不到任何东西填补。
桑沉草哧一声,未再多言。
奉云哀没有头绪,想了良久也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自打离开听雁峰,她便好似离群的雁,不知何去何从。
“该去取肉泥喂花了。”桑沉草慵声。
奉云哀起身时暗瞄了桑沉草一眼,觉得此女和平日似乎无甚区别,好似那伤疤一揭,又被掩过去了。
总不该是愈合,若能愈合释怀,又如何还会有恨。
此番和平日一般,马车又无阻无拦地出了盟。
到那酒家后,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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