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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云哀微瞪着眼,冷冷道:“作甚,又想设计害我?”
“我何时害过你。”桑沉草只贴一下便收回手,啧啧道:“还是原先那张脸好,如今连眸色都是假的,气起来的模样也不生动了。”
奉云哀便不细数此女究竟害过她几回了,她依旧贴着桶边,这次不再扭头,看着墙便道:“遂你的意,于我而言有何好处?莫再来打搅我。”
一声哧笑落在身后,只听门嘎吱开合,来人已是转身走了。
当夜奉云哀没有立即回屋,而是坐在院中看起月亮,身侧有人来回走动,只是互不相熟,也无人同她道好。
屋中人掀开窗道:“歇息了不?我要灭灯了。”
奉云哀装作还在因白日的事生气,良久才推门入室,屏息睨了一眼桌上的铜质灯架。
灯架边上放着一只巴掌大的茶壶,奉云哀作势要灭灯,在袖口遮过茶壶时,悄无声息将之易换。
她着实想知道,这桑沉草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在她易换的一瞬,屋瓦上啪叽一响,好似有野猫蹿过,恰好引开桑沉草的注意。
其实哪有什么野猫,不过是她在院中时,暗暗布下的心眼。
茶壶稳稳兜在袖中,没溢出一星半点,只是外边似乎有碎瓦落下,在地上砸得清脆。
“哪来的动静。”桑沉草冷嗤。
奉云哀皱起眉心,转身步出房门,在外打量时悄悄将袖中茶壶放下,还壮胆浅尝了一口,回屋道:“大概是野猫掀翻了屋瓦。”
“无妨。”桑沉草打着哈欠起身,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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