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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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乎成绩，在乎高考，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这是她在她这个年纪这个阶段唯一可以完全把控在自己手里的，也是人生阶段中，唯一一次可以将权利地位，金钱世俗抛之脑后，公平的拼搏竞争，证实自己能力的阶段性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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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顺了顺她的长发，像母亲那般语重心长，“不过如果你真的感兴趣，我肯定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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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点点头，“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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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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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跟老杨谈过话之后，千禧以为老杨不会再对她好了，这么近距离被她顺头发还有点别捏，就扯了一句，“这个比赛，之前不是不带我们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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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一边继续手上动作，一边轻快地笑，“还不是你同桌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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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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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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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现在的同桌是林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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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似乎从来没明确他这一层的身份，也不对，好像任何身份都没有明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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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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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跟你讲？我以为你俩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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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发几根团在千禧早就自然伸出的掌心上，“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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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学校签了个协议，再考清北，学校那边不清楚，可能给他钱之类的吧。我之前不知道，还薅他回来上课，好悬没耽误人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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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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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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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想起马家锅烙门口看到的那名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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