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肉眼可见眉飞色舞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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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提前收拾了书包,笔袋,留最后一根记笔记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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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师偏偏压堂,她总想往窗外撇上一眼,只不过她这侧窗户看到的是校内的操场食堂,不是校门。隔壁班已经放了五分钟了,尖刀班再怎么认学,心也长了草,老师一声下课,千禧同人流一齐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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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在林朽左侧半米远,黑色冷帽压到眉骨,光晕沿着他鼻梁劈开阴阳,眉骨投下的阴影淹没了半张脸。耳际垂落的耳机线泛着冷银,随着喉结滚动在颈侧轻晃。工装裤扎进马丁靴的褶皱里积着雪粒子,鞋尖正碾碎一块雪疙瘩,碾出细碎声响混着耳机里的后摇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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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手与袖口间裸着半寸腕骨,青筋在冻红的皮肤下如同冰裂瓷器的纹路,而后一暖,他被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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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顺其自然地,像排练过千百遍地,旋拧半圈后捞着那根更细的腕骨深入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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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在摆头的间隙里食指勾走耳机线,“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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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不动声色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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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也反握紧他,“嗯,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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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朽带她到路边,要拦车,千禧那一步不愿上前,“今天不冷,走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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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朽摸了下千禧衣服的厚度,给她帽子扣上,说了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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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结束后,他却看了眼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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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没什么话,一起踩雪的时间要比一起坐车过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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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小区,千禧开门,手从他口袋里拿出来,林朽撑着门让千禧先走,这时进了个电话,他接起,然后另一只手牵人,千禧没急着牵,而是嗅了嗅自己的手指,没有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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