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岗岩

谈话的目的并不单单是来宽慰自己，更是要确认传言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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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退了一步，“不是说梁主任已经介入了吗？那就让它慢慢淡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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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完整落下后人已经走出两步远，老杨叫停她的背影，“千禧你在逃避吗？还是说你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你也不清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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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垂着头，深吸一气后转过身，“我没有逃避。表白墙里每一句抨击或诋毁我的话我都一字不落看过念过，说实话，真的不少，课间操还是全校大会我都没觉得咱们学校原来有那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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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头一酸，她咽下不合时宜的情绪，“可就是看的多了，发现他们里里外外来来回回说的骂的无外乎就那么几个词几个字，好像也没能把我怎么样，我觉得它威力也就那样，我还是可以想着下一顿吃什么，然后去逛超市，和平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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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哽住，“可您现在带着答案在问我的时候，我才明白它的厉害。升旗快结束了，杨老师，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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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是这个意……千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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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没回头，轻轻关上门，老杨没能从逐渐狭窄的门缝处挑起千禧下耷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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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学校要一个交代，家长学生要交代，千禧跟她说的这番话，她作为一个拿过数不清职称奖项的高级语文教师，却不知道该如何转述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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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刚接手五班时，千禧就是个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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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老师开办的补习班没什么学生，她在下课前几分钟找了物理成绩一般的几个学生聊，千禧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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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是一对一聊的，所以千禧只是配合，全程没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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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天，千禧因为物理试卷错题太多被物理老师批评了一顿，她在课堂上直接指出，“没上您补习班就活该挨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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