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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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停住看他，“辞了？为什么？”

林朽没听，等千禧快步追上来后他才说，“想好好学习了呗。”

千禧边走侧头看他，林朽能察觉她的目光，偶尔下俯给过去个眼神，“看什么？”

千禧则摇摇头。

她看懂了，林朽眼里的情绪和那日暴雨后站在千禧家门口时如出一辙，有些受伤，有些脆弱，有些疲惫，有些倔强。

他们都没有问对方经历了什么，却选择做彼此当下齐肩并行的人。

归根结底，他们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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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开锁，这是林朽第二次站在千禧家门口。

眼前矮自己半头的人拉开了门，自然将书包放在岛台，他双手插着兜，脚尖踢了踢门框。

千禧给他拿拖鞋，上次翻出来的那双就没放回去过，鞋尖朝外摆正，千禧直腰，“进吧。”

林朽扫了扫头顶的潮湿，再揣兜，指腹滚着一根棒棒糖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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