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算重生后的时间,他们认识快五年了。她是最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和已故钟长诀的区别的人。
如果对面是原来的钟长诀,她并没有把握让他背离劳伯·贝肯,和自己站在一边。十几年的同袍情谊,从普通士兵到上将的一路提携,他们有太深远的过去。
而面前这个人,不属于任何阵营,也不欠任何人情。除了刚刚离开的制造者,什么牵绊都没有。今时今日,在军队中,找到和联首毫无关系的合作对象太难得。
“你想跟我说什么?”伊文说。
“你对我有什么打算?”钟长诀问。
伊文的语气带了点疑惑:“江博士没有告诉你吗?我得放你自由。”
“这是他提的条件,”钟长诀说,“撇开这一点,按你自己的想法,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说了你就会同意?”
“你说说看。”
伊文沉吟片刻,微微笑了笑:“我不想让你留在军队。”
“猜到了,”钟长诀说,“你还是要培养自己的人。”
这样重要的实权岗位,放着前任联首提拔的人,不稳妥。一年多前,伊文想过让他留任,但那是战争时期,需要有他镇场,现在和平了,军队不需要光芒万丈的将星。和行军布局的谋略比,跟现任领导人亲近更重要。
不过,听到他的猜想,伊文却摇了摇头:“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这个人,太有立场,太有想法,三军总司令的决定都敢驳回。哪个联首碰上你,都觉得累。”
钟长诀不置可否,只是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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