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那些巨头来说,市场已无竞争,政党的财源也握在手中,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联首盯着桌面,沉默有顷,说:“这就怪不得我了。”
伦道夫抬起头,目光中的忧虑更深了。他早猜到联首会做出这种选择,但真到眼下,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垄断,贿赂,税务欺诈,金融犯罪,只要去查,每个公司都榜上有名,”联首说,“起诉他们,让他们把所得的一切都吐出来。”
伦道夫拧紧眉头,绝望地看着面前人。对方正往身上绑炸药,紧接着就会义无反顾地朝战壕跑去,不到死亡,决不罢休。“劳伯,”他说,“政党需要选举资金……”
这是根植于体制的问题,议员要选票,就要曝光,要曝光,就要资源,要资源,就要金钱。
政治是有闲阶级的游戏。
联首慢慢握紧拳头,抬起头,望向桌对面的画像。国父们跨着战马,破旧立新,斗志昂扬。
可说到底,他们也是家境优渥的贵公子。
难道他就得一直为那群饕餮掣肘吗?难道政权就必须和财团挂钩吗?
他统一了议会,统一了最高法院,可是,他仍然不能随心所欲,夏厅的命脉,现在握在那群脑满肠肥的富商手中。
联首的目光从旗帜转向刀锋,语气沉了下来:“谁说议员就一定需要财团呢?”
伦道夫愣了愣,深吸一口气。
他当初的眼光没错,面前的人果然是疯子。
“你要改革政治献金制度。”
既然财团屹立不倒是因为制度,那就铲除这个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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