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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携手共行,踏遍万里河山,可是……一切都变了。
他一直有一个愿望,从他们重逢开始,从他走进里兰的指挥官住所开始,就停驻于心的愿望——抛下所有,逃离这一切,远远地,跑到天涯海角去,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是,局面变成现在这样,这个愿望怕是没机会实现了。
他们不能放过夏厅,夏厅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他低下头,沉默良久,问:“你会往夏厅出兵吗?”
在钟长诀回答前,他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可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不出所料,钟长诀很快回答:“不会。”
祁染说:“联首的军队比卡拉顿驻军多,但如果是你的话……”
钟长诀摇了摇头:“不是打不打得赢的问题。”
只要卡拉顿的驻军越过国境线,联首就会发起内战。这点毫无疑义。
现在,此时此刻,他绝对不能、也不愿,挑起战争。
祁染叹了口气,凝视着雪白的床单,笑了笑。“好,”他说,“我们就竭尽全力,去找和平解决的方法。”
他脱下大衣,钻进被子里,躺在钟长诀身旁,抱住他。健壮的、温热的躯体就在怀中,他仍然感到惴惴不安。
他死死地抱紧他,抓住他,想确认他的存在,确认他在自己身边。明明在的,明明没有离开,可是,他总感觉某种东西在悄悄逝去,某种无形的、令人心碎的精神力量。
从轰炸阿尔科夫开始,这种力量就逐渐涣散了。
“如果你没有想起这一切,”祁染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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