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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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息久久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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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能忘了，哥哥的太阳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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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一直都比太阳、比自由、比名誉、比毕生事业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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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息眼睫轻颤，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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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世界已然变化，明照衣正隔了扇玻璃落地窗，站在辽阔孤寂的宇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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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是正被衰老太阳吞噬淹没的恒星系。那些飘散的尘埃中，曾经有数十亿人的家园、数十亿的理想与事业、数十亿的爱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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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毕竟连宇宙也不能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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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由我们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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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由我们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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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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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息从背后紧紧拥住明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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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照衣适时握住他的手掌，十指深深紧扣，那么用力，确认着他的存在。侧脸却极其轻柔地贴近言息的脸颊，与他鼻尖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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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体连同灵魂都如此贴近，以至于明照衣轻而易举便说出了言息心中所想的那句话：“——我永远爱你，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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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的身体连同灵魂都化为宇宙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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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宇宙也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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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时间与空间的空寂中，曾发生过一段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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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与尘埃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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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会记住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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