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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照衣无所谓。
“……哥哥。”见完一拨客人后,明照衣继续行走于宴会之间,后衣角忽然被拽过一股轻微力道,言息放轻声音,“那个……嗯,我累了,去那边坐坐,你一个人继续?”
明照衣别过头,眉梢向上静静瞥了他一眼。
“去哪儿坐?”他看似关心地问,其实是一点也不在意的口吻。
言息也很随便地指了个角落。
明照衣便回过头不再看他,又恢复了那副面向其他人客套疏离但无懈可击的社交姿态。下颌微点,是对着他,“等会儿晚宴开始,我让人过去叫你。”
“……我还有个问题,如果不情愿,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做呢?”
言息本来打算走掉的,但看见明照衣那张寡淡的脸,就又想说些什么了——那种感觉,类似于见到无波无澜的水面,便有了扔一块石子儿下去的欲/望。
或者说,破坏欲也不为过。
那让他想起他们共度的破碎的那一晚。很奇怪,对待那时眼神迷蒙的明照衣,他也有种相似的破坏欲。
“……不情愿?”明照衣带着些许讶异,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快表情淡下来,“没有。”
“不是说这件事啦。”言息回过神,向后靠了靠,倚到摆了香槟塔的长桌边缘,视线很直接袒露地放在明照衣脸上,“刚刚——我拉你过来的时候,是不想见到那对夫妻的吧?”
明照衣一时没能接话。他真正感到意外时,表情会愈加内敛。
“所以,当时甩开我不就好了?”言息歪了歪头,“我当时其实是随口找的借口,如果不愿意的话,也随便找个借口甩开我不就好了?——我们应该没熟到,你会顾及我的情面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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