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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六再不敢有丝毫犹豫,忍着剧痛,对吓傻的黄毛嘶吼:“给…给他…欠条!”
黄毛手抖得像筛糠,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油污的纸,抖抖索索地递向林宇,眼神躲闪,根本不敢抬头。
林宇伸手接过,目光扫过欠条上歪扭的字迹和鲜红的手印。指尖微动,并未出现什么奇幻景象,只是随手将欠条塞进了自己口袋(留着以备万一)。他看向张老六:“本金五千。银行一年期定存利率最高2.25%。半年利息56.25元。算你六十。”
“多拿的,吐出来。”
“再敢踏进我家门一步,”林宇的声音陡然转寒,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刮过,“我让他们,把你另外一只手也废了。”
“滚。”
这一个字,如同赦令。张老六如蒙大赦,也顾不上断腕剧痛,连滚带爬,用仅剩的一条好手扒拉着地面,拖着身体,如同丧家之犬般拼命向外蠕动。黄毛和青头皮更是屁滚尿流,连滚爬爬地跟上,连头都不敢回,留下地上一道道污秽的痕迹和刺鼻的骚臭味。
那十几个沉默的“工装男”,在张老六三人连滚爬爬逃出包围圈后,并未立刻散去。为首一个面容刚毅、眼神沉稳的汉子(正是李强)向前一步,对着林宇的方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是绝对的服从。随即,他手一挥,十几个人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无声地转身,分成几个小组,如同水滴融入溪流般,迅速消失在村道的各个巷口,仿佛从未出现。
林家小院的门前,瞬间恢复了死寂。只有地上凌乱的脚印、污迹,和空气中残留的劣质酒味、汗臭与屎尿的混合气息,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林宇缓缓转过身。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他脸上的冰冷已然褪去,看向惊魂未定的父母和妹妹时,眼神恢复了之前的温和。
“没事了。”他轻声说,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几只聒噪的苍蝇,“妈,鸡该炖糊了。”
王秀芹如梦初醒,看着儿子平静的脸,又看看院门外那三个连滚爬爬逃远的背影,再看看周围空荡荡的村道……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哭腔的、劫后余生的呢喃:“没…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踉跄着转身,冲回厨房,灶膛里的火果然快熄了。
林建国拄着拐杖,深深地看着儿子,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震惊,有疑惑,但最终,都化为一种沉沉的、无言的厚重。他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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