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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宁目光扫过他摆在窗下的书案。
那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全,还摆着他闲暇时写的兵法书,每日哪怕再忙再累,他也会坐下去写上几笔。
“可你若真不想去,那便不是你了。”
“我的夫君,他既是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亦是顶天立地的伟丈夫,当年他为救灵州城的百姓,甘愿冒险带上这一城的百姓逃亡,在遭遇敌军之时,他明明有独自逃生的机会,却依旧把生还的希望先给了旁人。”
“阿瞻,有的时候,人是没有办法两全的。”
便如同当年她抛下女儿和温氏。
“遵从你心中最想遵从的那个决定吧,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陪伴你,支持你。”
谢瞻看着她,眼中似有动容。
他抵住她的额,半响,低声叹道:“对不起,对不起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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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棠宁陪着谢瞻一起去了镇上的衙门找周存和吴准。
从村子到镇子上要走两个多时辰,谢瞻能走,但他知道沈棠宁走不了,于是便去借了村长家的牛车,他驾驶着牛车载着沈棠宁一起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