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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漫漫,越近辽东天气愈发严寒,当她缩在马车之中被冻得手脚俱冷,一次次昏睡,发着高热瑟瑟发抖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要哭。
当所有人都劝她不要去辽东,当温氏求她留在她的身边,年幼的女儿在她怀中哭泣的时候,她哭了,却又很快擦干自己的眼泪。
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了妻子的责任也好,愧疚怜悯也好,救命之恩也罢,不论是哪一个原因,就像对温氏说的那样,她不可能做到眼睁睁看着谢瞻去死。
她知道自己很犟,所以温氏也没有选择再去对她横加阻拦,是,从小到大,哪怕她遭人欺凌、讥讽、侮辱,伤心委屈地大哭,最后也要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她绝不甘心自己的命如此,就算她卑微若蒲草,可旁人越是轻贱她,她就越是要活得坚强,活得更好,即使是流着泪也要把自己选的路走下去。
沈棠宁不想哭,她抬起头,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下炕打开自己的其中一只箱笼,从里面取出个用油布包裹的物件,当着谢瞻的面一层层解开油布。
谢瞻脸色已经变了。
他隐隐猜到了沈棠宁想做什么,却又无法去阻止。
沈棠宁既然敢当着他的面打开,说明里面的东西她早就看过了。
自己的私密物件被现于人前的那种尴尬,窘迫,以及有所预料却又猝不及防的羞耻和*羞愧,使得他的整个脸庞火辣辣得烫了起来。
油布上,只放着两个物件。
一条女子用的绫帕,上面绣着两朵并蒂海棠小花儿,并一只碎成两截的海棠花白玉簪。
白绫帕因接触空气日久,表面已泛黄,正常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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