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杨氏以为她想开了,笑着摘了围裙道:“你是外地来的,我给你指了你也不会走,也就两刻钟的路程,你等着我领你去,看一眼便走了罢!”
沈棠宁再度道谢,杨氏嘱咐了两个孩子帮忙看灶后,就领着沈棠宁出了门。
村路崎岖,不似官道平坦,见沈棠宁娇弱,杨氏便建议她坐着马车走,沈棠宁却婉拒了。
两人走了也就两刻钟的功夫,一座绵延的大山越来越近。
山路难走,但城墙也才修到山脚下,远远望去一道栅栏门将里外隔开,门外守着士兵,门里面足关着数百个着灰黑短褐的匠人。
他们一个个都蓬头垢面,早已分不出谁是谁,有的在用水搅合和泥浆,有的在搭建起来的窑洞里烧砖头,有的人在用泥浆黄土砌墙。
沈棠宁的心,控制不住地“砰砰”跳动了起来。
她屏住呼吸,仔细四下张望辨认,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的背影,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宽阔而熟悉的人影。
到后来她几乎是仓皇而焦灼地四下扫去,接连几步向前,被两个看守大门的士兵横刀拦住。
“兀那女子,你是何人!不准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