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发,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哪怕是她的一个微笑,一条随手丢掉的绫帕,甚至是一句带有责备的嗔语,他都着了魔般地痴迷着。
只要她肯施舍给他一两分的笑容与关心,他便能甘之如饴地自欺欺人,匍匐在她的脚下,心满意足地继续做着美梦。
可是他明明知道,一直都知道,沈棠宁根本就不爱他,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
即使他拼尽了命不要地救她,把心剖出来捧到她的面前,她也只会因那洒了一地的血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换来一句她的“我不用你来负责”。
如果沈棠宁喜欢他,这两年的时间,又怎会无动于衷,看不见他的付出。
便是块冰冷冷的石头,也该焐热了。
枉他一生自诩狂傲自负,最后却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
谢瞻彻底心灰意冷。
翌日一早,他便在未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轻车简从,独自离开了琅琊。
这两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沈连州的踪迹,不知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抑或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在回琅琊之前,他也终于在千里迢迢的漠北之外寻到了沈连州下落的线索。
先前为了替沈棠宁研制天蚕蛾的解药,他命长忠北上,心想去一趟漠北不易,顺道命长忠捎带着沈连州的画像——这画像乃是他央温氏亲手所画。
长忠一行扮作出塞的商人,下榻一间契人所开的客栈时,那客栈的店老板无意看见了沈连州的画像及画像上的名字,驻足良久,引起了长忠的注意。
果不其然,店老板离开片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条血帕,长忠将那血帕展开,帕子里面包着一小节四分五裂的羌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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