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路上随便一个男人和她问话她都温言细语地回答,偏偏对他没什么好话,还是那酸儒说他强迫了沈棠宁,抑或是她在荷花灯上根本没写他的名字,令他既愤怒又难堪,还夹杂着一些别的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厉声喝道:“住口!你还要狡辩!他向你问路你便要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你这朝三暮四的女人,恨不得吊着全天下的男人满足你的虚荣心,心里想着一个又一个……”
话至此处,他却未再继续说下去,一把拽住她,“回去之后你给我抄三百遍女诫,抄不完你以后就别出谢家的门!”
沈棠宁忍无可忍,用尽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推打他,“你这混蛋,放开我,我何曾如此!我没错,我不抄,就不抄!”
从小到大只有女人捧着谢瞻的份儿,何曾有女人敢这般与他硬刚,谢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高大的影子罩过来。
“你再说一遍,抄、还是不抄!”
“再说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要抄!”
沈棠宁气性上来,红着眼,梗着脖子,两人的呼吸都非常凌乱,喷洒到对方的脸颊上,却又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