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亲从官把王璠松开,一人一边架着,给他拖了出去。
审讯室只剩他们两人后,陆观棋道:“派人跟着王璠,就算宋清荷不找他,他也会去找宋清荷。”
丞相府后宅,雎尔斋。
雎尔斋是陆兆松所住院子,和陆夫人的锦绣斋紧挨着,是整个陆府地位最大、环境最好的两处地界。
此刻,宋清荷跟在陆夫人身后,两人顺着游廊踱步。
“忘宜。”荣国公府出身的陆夫人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可保养得当,仪态端庄,一手常握佛珠,颇有大户主母的气度。
“娘。”宋清荷应声。
“刚才你也见到严姨娘和她儿子了。你觉得严姨娘人如何?”陆夫人问。
“严姨娘虽然生得美娇可人,可她身上少了一分大户人家女主人的雍容华贵,所以说,妾,只能是妾,上不了台面。”宋清荷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倒显得情真意切。
宋清荷的话完全出乎陆夫人的意料,陆夫人停下步子,转身面向她。
“我听说,忘宜在裴家,是庶出。”
“是的,忘宜生母是妾室,在忘宜十岁那年去世,承蒙大娘不弃,悉心教导,才有忘宜的今天。”宋清荷说这话时,她想到了孟南曦,想到她被房梁压在大火中望向自己的眼神。
是希冀,是爱,是决绝。
陆夫人满意的眼神落在宋清荷脸上,道:“恪守本分的妾室才值得怜爱。逾越了,就不好。现在你嫁给了兆松,那我们就是关系最为紧密的同盟。不妨告诉你,严姨娘生性懦弱,只求安稳度日,倒也无妨。只是她的儿子,陆观棋,绝非善类。”
听到陆观棋的名字,宋清荷心头一紧。
陆夫人继续道:“我有两子,兆松坠马受伤,心智宛如五六岁的小儿。成业性子急,不够稳重,但总归是我的亲生儿子,是兆松的亲弟弟,我对他是放心的。陆观棋就不一样了。从小他就精明,越长大城府越深,官拜至皇城司使,说明他心狠手辣。老爷嘴上不说,可我也知道,老爷对他期望很大。我不管他陆观棋在外和皇帝有多好,能做到什么官职,在陆家,一切都只能是兆松的。”
陆夫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最后一句话,她道:“以后,你要帮我盯紧了严姨娘和陆观棋,绝对不能让庶出一脉有翻身的机会!知道了么?”
若论对陆观棋的恨,宋清荷完全不输陆夫人。“忘宜明白。陆家是兆松的,没人能抢走。”
陆兆松抱着一只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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