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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晓培在宗祠后面的一处院落里等着叶韬。院子有几棵树龄上百年的大树,撑起一片庞大的树荫,而在下方,则是三个简朴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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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觉得奇怪……这也是我的私心罢了。这是我的兄弟……”谈晓培淡淡地说,虽然流露出一丝哀伤,但更多的确是自豪。“谈家一门,在我这代算是彻底兴起了,别人可以忘记,我却不能忘记,就在几十年前,兄弟们还在为了东平续存搏杀。我不想当国主,但国主之位毕竟还是到了我的肩上。我的大哥二哥,还有小弟,都死在战场上。要不是卓莽当年拼死相救,或许我也没办法活下来。但终究,我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现在,没有人能阻挡东平的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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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就看您有没有下决心了。”叶韬并没有太受到谈晓培的感染,而是爽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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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该结束了。”谈晓培失笑道。他从站在一边的侍从手里接过一坛子酒,自己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随后将酒洒在了三个兄弟的坟上。“知道么,三个坟里,两个是空的。真的大军碰撞,将人都碾压成泥,哪里能找到尸体。该结束了啊。你该不会笑话我这老头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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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自嘲年齿,要是碰到别的臣子,大概会连忙说什么恭贺祝福,千秋万载之类的话。但对于谈晓培和叶韬来说,这种话大家都知道多余。他们这样的君臣,早就不需要这套虚礼了。叶韬歪了歪头,说:“反正,也就是两三年吧,我们也穷兵黩武一回,灭了春南西凌,我可以好好休养,到处去玩玩。陛下你么,想要好生将养,倒也有的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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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谈晓培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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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吧。”让谈晓培用这种请求的语气说话,叶韬倒是有些不太好受的。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岳丈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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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余杭,把玮哉和常菱带回来。”谈晓培顿了一顿,斩钉截铁地说:“你全权处置,不惜任何代价,也不必有别的顾忌。当然,你自己绝对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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