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八 使者

想证明你是个阉伶。”督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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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人没有听出这话之中蕴含的威胁，反倒在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很确定，那些贵夫人们可不会认为他是阉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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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应当让马尼拉的绅士们脸上无光，但我也不愿弄脏我的手。”督军压抑住内心的恼怒，拿着手铳站了起来：“我没有理由憎恶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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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阁下。”诗人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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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能得到一个救赎的机会，”督军比划着手中的火铳，好像在瞄准什么，“去北京，以伟大的国王的名义，祈求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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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国王？”诗人有些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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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之王，西班牙国王，伟大的腓力四世。”撒比尼安诺略带嘲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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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腓力四世的时代，西班牙已经走在了下坡路上，甚至能够看到这个帝国的余晖。然而地球之王却是他最喜欢的称号，好像自己仍控制着日不落帝国控制着整个世界。事实上，他连自己的新西班牙总督都无法控制，遑论更为遥远的菲律宾督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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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地位低下的流浪汉冒充国王使节，如果真的成功欺骗了明国皇帝，能为马尼拉带来了和平，那么自己的小花招将在上流社会被传诵为精明智慧。若是这个流浪汉被揭穿，则可以指谪他为诈骗犯，然后毫不犹豫地看着他被绞死——或者亲手绞死，以安抚明国皇帝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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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既没有被揭穿，也没能完成使命，那么这个日耳曼人多半会因为醉酒而十足落海，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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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现在的马尼拉已经坐在了火山口上，无论怎么做，结果都不会更糟糕，何不放胆一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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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比尼安诺扣动了扳机，撞锤在砧板上打出啪嗒一声，因为没有夹燧石而没能打出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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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景六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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