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七 旌旗荡野塞云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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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听了儿子的话，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知道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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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景四年六月，基于皇帝陛下答复太上皇帝的话而拟成的诏书送到了车臣汗的王庭。诏书中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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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车臣汗硕垒当亲自前往北京，接受明廷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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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凡车臣部所属土地、河流、山谷，皆为大明所有，其治理之官亦当由大明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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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车臣部所有男女老幼，对大明皇帝效忠，遵守大明律法。其本俗法仿照各地宗族法例，受大明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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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垒已经是个年过花甲老者了，如果不是曹宁那样的火眼金睛配上五步毒舌，一般人看他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憨厚老者。只有偶尔从那对浑浊双目中射出的精光，暴露出此人的野心和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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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能够如此善待前朝之后，贱民无不赞叹大明皇帝宽宏似海，仁厚无双。”硕垒以生涩的汉语对大明使者说着，甚至挤下了两滴老泪，仿佛真的铭感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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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并不知道国家大局，只以为自己顺利完成了任务，颇为兴奋，在硕垒为他准备的晚宴上放纵豪饮，很快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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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使者醉倒之后，硕垒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六个儿子已经在那里等候他多时。他望向自己的第五子，刚过而立之年的巴布，也是他瞩目的汗位继承人，问道：“你去过明军大营，他们比之黄台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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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是诸子之中最像硕垒的，天生的草原狐狸。他想了想，道：“儿子在明军大营看到他们操练有素，仿若一体，若是攻城拔寨，肯定比满洲人更凶悍。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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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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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马。”巴布斩钉截铁道：“父汗，他们的马看着漂亮，却只能用来驮车。儿子怀疑那些马甚至跑不了十几里地。而且那些马也不如我们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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