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章 水滴铜龙昼漏长（二）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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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老头胸有成竹道，“也就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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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两！”男人失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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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一时不称手也无妨，”老头道，“坊间大家一起凑凑，等我回了宫里，百倍还他们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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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紧了紧手里的木桶，心中暗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鼓动街坊们卖了房子，都未必能凑齐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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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立马就要，”老头道，“先拿个十两二十两来表表诚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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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下头，眼睛落在青石上，道：“我回头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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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头长长应了一声：“如今东宫位稳，只要能熬到太子登极，就是妥妥的从龙之功。你想想，当年你叔我只是个随堂太监，就挣下了那么大一份家业。若是以后……”干瘦的老头说到一半，硬生生将下面半段话咬在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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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一个身穿绸缎，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正朝这里跑来。从这男人跑动的姿势，老头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个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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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阉人快步穿过了坊门，很快就看到了老头和他的堂侄。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老头身上，一遍遍地扫过老头的眼睛、眉毛、鼻子、嘴……终于，他颤声叫道：“刘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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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一脸镇定地看着这个并不相识的中年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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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您老认不得我了？我是曹太监名下的王平呀！”那宦官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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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刘公公终于长长“哦”了一声，拱手作礼：“恕罪恕罪，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了。”他又问道：“王公公来此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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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特意来找刘公公您的。”王平并不托大，满脸堆笑道：“刘公公好福气，奴婢着实要恭喜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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