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日日长看提众门（五）

下首，面前堆起了一桌各式早点。他早就想将这种自助餐式的早膳改成预订菜式，这样可以起码还可以省下一般的膳食费用。虽然这些食物会赐给其他宫人，并不算浪费，但天家吃的饼子和寻常宫人吃的饼子，在成本上相差何止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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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给母后请过了早安，朱慈烺也不用再问周后安。他看了看崇祯手里的《防疫论》，知道自己理所当然又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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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这里说的黑死病，就是如今的京师大疫？”崇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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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如今京师中流行的疙瘩瘟，其实就是这黑死病，也就是鼠疫。”朱慈烺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问一答十：“由老鼠携带的跳蚤传播给人，患者腹股沟、腋下、颈侧会有疙瘩，病伏二至八日，一旦病发则四个时辰内便会死亡，常伴有呕吐、腹泻等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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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后听了，刚举起的筷子重如千钧，拍在了桌案上，隐隐有些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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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子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就不能等用完早膳再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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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后重重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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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已经没有了丝毫食欲，并不见罪，又问道：“欧罗巴发生的黑死病，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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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许多死者周身犯黑，故而欧罗巴人称之为黑死病。”朱慈烺道：“至于死亡人口，父皇大可咨问来自德意志的汤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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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传汤若望。”崇祯一向都是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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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证人的时候，崇祯又问了这鼠疫的传播方式和病菌的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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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显微镜，”朱慈烺简单道，“故而儿臣可知这世上固然有泰山之大，也有尘末之微，更有比尘末还要微小的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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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点了点头。他知道太子的这个小发明，他本人也用那具简陋的显微镜看到过植物叶脉。当时太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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