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宸却觉得分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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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贺今朝眉头紧蹙,“刚才你一直颤抖,我叫了你好久才把你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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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宸手边,小仓鼠柴柴丸正用毛茸茸的身体摩擦着凌宸的右手尾指,四只小门牙轻轻啃着他的指节,有些痒,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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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宸扶住额头,只觉得浑身虚软:“确实是做噩梦了,但梦里的事情……我全都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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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记不得,但心悸感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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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又抬头看向贺今朝,仔细观察他的脸色:“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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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脸色这么白”这句话不该用来形容一个死人,但凌宸就是觉得贺今朝看起来病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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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朝沉思几秒,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从头复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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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朝是鬼,不需要睡觉,所以每次凌宸休息时,他就守在凌宸旁边做自己的事情。就在几分钟之前,他突然觉得心口剧痛,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紧紧捆住他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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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灼痛感,他曾经经历过一次:第一次和凌宸相遇时,他们两人尚不知道彼此之间不能隔开太远距离,那次他傻乎乎地跟着灵车离开,结果还没出殡仪馆的大门,他就觉得心脏剧痛,直到回到凌宸身边,他才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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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种疼痛,恍惚间让他以为凌宸会离开他!……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迅速飞到凌宸床边,这才发现看似酣睡的凌宸其实满头大汗,身体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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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了他许久,小柴柴丸也急得只咬凌宸,才让凌宸从噩梦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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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朝想,若是他刚刚没有发现凌宸的异样,那是不是凌宸就会在这个清晨,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离开?\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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