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宸觉得镜头里特写的双眼就足够摄人心魄了,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再精湛的演技也无法复刻这一秒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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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关切、看到了紧张、感到了心痛,也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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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忽然,耳边传来医生遥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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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宸还没反应过来,如做梦般地重复:“什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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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经缝合结束了。伤口不深,就缝了四针。”医生放下持针器,摘下手套,专心在电脑上敲打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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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宸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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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神,立刻从贺今朝的掌心里抽出手,把自己抽离出那片冰凉的云。他没有再看贺今朝的眼睛,而是迅速转向医生,没话找话地问:“医生,我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拍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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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医生一边写病例,一边回答,“我刚才缝合的时候替你触诊了一下,你的锁骨应该是远端骨折,不过不用担心,这种小伤很常见,不需要手术,带上护具等它自然愈合就好。对了,你家属应该交完钱了吧?你拿着ct单可以去照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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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宸谢过,匆匆起身。刚才处理伤口前,他的衣襟被护士用剪刀剪开,缝合好的伤口上用纱布仔细包裹,伤口处理得又好又干净,与他刚到急诊时胡乱瞎缠的样子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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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拿起ct单据,就这样离开了诊室。他离开时太过匆忙,居然一不小心绊倒了椅子,护士赶忙扶住他让他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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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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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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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凌宸走后,护士一边收拾手术器具,一边和医生闲聊:“刚才那位病人长得怪好看的,就是脸皮好薄。只不过被椅子绊了一下,他居然耳朵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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